2009年6月2日 星期二

年龍上師父母仁波切講授《佛子行三十七頌講記》(五)

無著菩薩也一再地講,如果沒有精進,善法不能得以增長。
因此,為了增長善法的緣故,大家都應該生起精進的意樂;為了救助一切六道有情的緣故,從內心深處於殊勝善法在三種精進之門中,都攝自心能夠毫無厭足地安住在精進之門當中,而作自他之利,這就希望大家從內心深處生起一種精進之力。這個道理一定要記住,內心生起精進是一切佛子的稀有行徑。
禪定波羅蜜多的支分。頌中說:
依仗具足寂止勝觀力 知彼堪能摧毀煩惱境
于真超越四種無色定 當做修行是為佛子行
這講的是修行奢摩他的力量。如果心專注一處,心不他散的修行奢摩他的話,那麼勝觀的毗婆舍那的這種力量,就一定能夠產生。依靠這種力量,以止觀雙運之力,就可以摧毀一切煩惱現行。所以說修行禪定是非常重要的。
在這個時候,於超出有色無色定的這種境界,一定要善為了之。
所謂四種無色定,就是空無邊處,識無邊處,非想非非想處和無所有處。若自己的心安住在這四種定當中,就稱之為禪定之墮處。
所以要超越這一切禪定的墮處,修行真實的禪定,依三種禪定攝集之門而修行,這就是一切佛子的稀有行徑。
我們修習禪定的功德非常大,如《寶蔓論》中所說的:不修禪定功德不能滋生。因此,我們要依靠禪定來修行,也就是說要依止寂靜處。如果不依止寂靜處,禪定這種支分也會非常地衰微。我們平時修行的時候,就像阿底峽尊者他們所說的,“倘若沒有一種真實禪定來攝持的話,就沒有一種生起勝觀的基礎;那麼,摧毀煩惱就是不可能的了。”因此,我們要經常來修習心專注一處的這種禪定;這可以使一切有漏煩惱現行遮止;再靠我們勝觀的力量,可以使煩惱拔除,這樣的話就能趨向解脫的彼岸。因此,修行勝觀是非常重要的。
寂天菩薩《入菩薩行論》中是這麼說的,如果沒有一個寂止的話,也就是沒有奢摩他的力量的話你的煩惱就會現起,這樣一來,一切善法都無從滋生。因此,修行禪定是佛子所應奉行的。那麼,我們現在也應該這個樣子,把自己的心專注一處,來修行禪定。這種禪定寂止,就是對一切世間沒有執著,對於寂樂沒有貪執,這樣是超越四無色定的。
如果自己的心能夠專注一處修行善法,再加上對空性和般若任持的話,在這種情況下,一切的功德都能產生了。
我們修行大圓滿也好,或者是修行空性、修行任何一種法,如果沒有禪定,一切的功德都會喪失,或者不能夠把握。因為這種緣故,修行禪定至關重要。
就像其他的續經當中所講的,布朵瓦格西他們也都是這樣說,如果自己的心能夠置於一處,就不被一切煩惱之賊所持,那麼,這時候你的心就能夠安住於真正的勝慧當中,從而具足摧毀煩惱的能力。所以說修行止觀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比如說修行般若時,即使我們自己的心不知道一切諸法是空性的,但是為自己能夠把心靜下來,安住于阿蘭若處,那麼,漸漸地自己的心會靜止,煩惱和分別這種妄習就會漸漸減輕,在這個時候,智慧就會逐步地產生出來,從而斷棄輪回的根源。所以說修行寂止和修行勝觀這是每個佛子所應奉行的道路。但是,我們在修行的時候,倘若我們自己的心往他處散,對外邊的色境、聲境等等,心往外逸,在這樣的時候,你的心就不能安住在法上,一切功德都會喪失。所以,把心攝持起來是修行止觀的根本。如果沒有寂止,沒有奢摩他的力量的話,三摩地也不能產生;不能產生這樣殊勝的三摩地的時候,那麼妙觀的智慧,也就是般若的智慧,在自己的心中就難以生起了。所以,以三種禪定來修行是非常重要的。而三種奢摩他分別就是:剛開始的時候,自己對一切善法生起希求之心,於是遠離自己的一切散亂意念,而專心一處,這是一種寂止修行;還有能夠現量產生功德的一種奢摩他,就比如說,自己在修行的時候自心得以安止的緣故,寂止的功德就像輕安啊妙喜等等,這些全部於自心當中滋生。這是第二種功德,就是能夠令功德現前的奢摩他。還有饒益有情奢摩他,就是因為你精進修行的力量,可以現量地產生各種神通變化。你這種力量能夠現前的饒益眾生,使眾生安住於法當中或者產生信心,或趨向究竟解脫。
修行奢摩他是饒益眾生的重要支分。不論從自己而言還是利他而言,奢摩他是只能具足不能缺少的重要支分。因此,學習大乘道的佛子應安住於這種寂止當中,從而發起勝觀,以止觀雙運之力,摧毀一切煩惱之境,從而有饒益有情的力量,這是一切經續當中所讚歎的。也是一切諸佛佛子所應奉行的稀有行徑。
般若波羅蜜多的支分。頌中說:
若無般若余五波羅密 成就圓滿菩提非堪能
當具方便三輪不分別 修行智慧是為佛子行
這就是第六個般若波羅蜜多的修行方法,也就是如果沒有般若的智慧來任持的話,像佈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依靠這種有相的行為是不能究竟菩提的。這時候就必須要有這種無分別、無執著、遠離一切戲論的智慧作為攝持,這樣,一切功德才能究竟圓滿。所以說,單憑這五種方便的話,不可能得到解脫;方便和智慧雙運的時候才能得到解脫。前五種波羅蜜多稱為世俗當中所修行的真實;我們修行般若波羅蜜多稱為勝義當中的真實。因此,世俗諦和勝義諦這兩種真實,我們都應該現量使它圓滿,這才是成為無上大覺的唯一善道。因為這個緣故,所以要具足各種方便善巧之門,讓自己心中生起這種般若智慧,從而使三輪無分別,在這種境界當中來修行般若,這是一切佛子的行為。
修行般若,的確如很多經續當中所說,如果沒有般若,就好象人沒有眼睛一樣;如果沒有眼睛,你想走到任何地方都是不可能的。那麼,沒有智慧的話,單憑一種方便就想獲得解脫,那也是不可能的。因此,我們要知道一切方便稱為世俗諦,而勝義諦當中的自性一定要如理現證。只有被般若波羅密多所攝持的這種方便才稱得上是真實的解脫方便。否則,就不可能產生真實解脫的力量。這裏需要具足的是依靠三種智慧來做修行。這是非常重要的。
關於三種智慧有很多說法。比如說,聞思修各有一種智慧,叫聞慧、思慧和修慧。這樣的聞所得慧,還有思所得慧和修所得慧;還有一種說法,就比如能現證一切世俗諦的智慧,現證一切勝義諦的智慧,還有能夠現做饒益一切有情事業的智慧,這三種智慧。現證世俗諦的智慧,指的是我們世俗當中五大明處等等一切善能解了,並且善為眾生開演。這是現證世俗諦的這種智慧。如果善知法與非法,于諸法空性能夠如理了知,現前證悟,能夠於現量境界當中獲得堪任的話,這個稱之為能現證勝義諦的智慧。對於一切眾生以何善業得以調伏,以何善業令其安住於調伏之中,於此你能夠明瞭分別,能善於區別根與非根,器與非器,這就稱為是能夠現做饒益有情事業的般若了。這樣三種般若智慧,任何一種都是不可少的。在其他的經續當中,也一再的讚歎修行智慧的重要性。如果沒有智慧,其他的任何修行都不能圓滿。所以智慧度是一切修行當中最究竟的修行。
我們在平時的修行要經常的使自己的心產生一種三輪無別的智慧,以般若的空慧任持一切善法,否則你的善法都成為有漏,不成為解脫的順緣。所以,為獲得究竟解脫的緣故,應當修行般若波羅密多的智慧。般若波羅密多的智慧,我們雖然有很多的名言,但它的自性是一。就比如說甚深的空慧或者是大圓滿見等等,他們都是同一種含義。這當中說法不同,只是因為顯密有別的緣故。所以,在安立名詞的相狀上各有差別;但從證悟的角度上來講的話,所證悟的是唯一空慧,不可能再出現任何其他東西。
以修行大圓滿來說,比如說在座的人,都是修行光明大圓滿教法的,那麼,這種大圓滿的自性是什麼呢?就是它從本是清淨的,遠離一切戲論的,它深寂無為廣大,它清淨不落一切邊際,不落一切方所,因為這種緣故,才稱之為真實的空性,真實博大的究竟證境。沒有這樣一種智慧的話,那麼一切修法都不能達到究竟的。所以說修行這樣一種空慧,是非常重要的。修行時,倘若自己沒有能夠如量生起這種空慧,比如說你於世俗當中不能善解法與非法,於勝義當中不能取捨如何修行的話,那麼,趨入解脫之道非是堪能。所以進入大乘道的一切學子,應該從自心深處生起對般若的這種證悟,並且對空慧如理了知。
總而言之,所謂修行般若的空慧,它的自性就是要知道遠離一切戲論邊際的,就是空的自性。如果能認識到空的自性,又不舍於方便的話,這就是修行道當中的精華。所以,希望大家於自心之中詳細觀察,讓自己心中努力生起般若空慧,產生一切勝解,這是一切佛子稀有的行徑。
但是,也難說有一些人會產生一些誤解,就比如說自己理解錯誤的時候會這樣想:看來沒有般若智慧是不行的,別的那些都是次要的。然後就覺得,現在只需要有般若的空慧,別的什麼佈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這些全都是小乘的法,不需要的了。由於這樣錯覺的緣故,就會有人說,佈施那是小乘的事,那佈施有什麼用呢?像持戒這也都是小乘的,持什麼戒?這不是執著嗎?等等這些都是片面、偏執的誤解所造成的錯誤。實際不是這樣子的。經書上是這麼講的:戒為一切菩提道之地基。沒有這麼一塊地基的話,如何產生菩提的資糧呢?這是不可能的。因此,持戒當然很重要,戒律就像走向解脫道的雙腳一樣,沒有腳誰都走不了,沒有戒律而求解脫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因此,對各種戒律自己心中都應該如理的受持,這樣才好。
有一些人講,我們自己看到這一切勝義諦的時候,別的什麼都不在乎了,什麼都不需要執著了。這不是執不執著的問題。像修行甚深道光明大圓滿教法的時候,我們的導師蓮花生大師是這樣說的,“我的見解比天空都高,但我的行為比麵粉還細。”所以說,要知道,在自己有甚深見解的時候,不喪失對行為的取捨;在自己取捨行為的時候,不喪失對甚深見解的把握,這才是修行的中心所在。
倘若你自己心中沒有產生這樣一種證量,那麼,自己行為毫不檢點的欺辱其他的人,或輕視任何一種善法的話,那是你自己的錯誤。要知道方便和智慧這兩者是雙運的。在方便這一端,像佈施、忍辱、禪定、精進等等稱為方便支分,般若是它的智慧支分;以般若為主,方便為輔,這才是真正無謬的善道。
倘若你自己心中不知道方便智慧不異,單求一支的話,那麼,結果一定是偏離了佛法。有人說,像五明佛學院這樣的地方,他們戒律非常的清淨,那樣是沒有必要的;我們在年龍這個地方不用持戒,什麼事情都可以隨隨便便的。沒有這樣的說法,也沒有這樣的道理。任何一個人講法時候都要隨行一切諸佛之後,對佛經和教典、律義的理解乃至自己的見解,都不能有任何的錯謬和顛倒。倘若你自己心中沒有生起一種正見,卻仍放縱這樣的猜測的話,那是你自己的錯誤。就像法王如意寶,已經是成就的聖者,還是非常的嚴謹,具足如此功德的大師,他都能如此嚴謹,那麼我們現在又有什麼理由在一個小小山旮旯裏頭說一些不需要持戒、不需要精進、密宗不用護三昧耶戒、顯宗不用發菩提心、小乘不用護持別解脫戒等等的話呢?沒有這種說法吧。所以,如果你們在戒律上毫不謹慎的話,這就不是真正的佛法。
因此,要知道你具足見解的時候,不喪失自己的行為;在行為的時候,不喪失你自己的見解,這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背離了這樣的道路,一定是謬道。那是你自己的錯解、曲解、顛倒解。
所以,一定要善於區別這些。對修行這一方面,如果你見解真的很高的話,那你的行為一定是很謹慎的;你的見解不高,那才會造就一些顛倒:我做一些惡業也不要緊,殺生、偷盜、邪淫、妄語,任何事情都可以做。當你這樣想的時候,已經足以證明你的見解並沒有多高;如果你的見解高的話,有什麼必要去造這些惡業呢?造就惡業,就證明你對惡業有這樣的貪執和習氣,並不證明你見解有多麼高。因此,一定要記住:見解和行為一定是雙運的。也就是說,在世間上我們修行佛法的時候,方便和智慧一定要雙運。如果捨棄方便,獨求智慧;或者是捨棄智慧,獨具方便,都不是解脫的善道。方便智慧雙運,這是成就無上正等菩提的無謬的正因。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成佛的道路。所以希望大家都安住當中,不要曲解這個道義才好。
2.由經中所出的四種學處:第一種觀察自己的過失。第二種就是不說大乘道者的過失。還有第三種就是為了斷除貪心的緣故,不貪戀自己的親友、施主、自家;第四種講的是為了斷除一切粗語的緣故,說柔軟語的支分。
如何觀察自相續以斷除別人不生信心的行為。頌中說:
倘於自身迷亂不觀察 行者外相或成非法行
故當時常觀察己迷亂 悉皆斷除是為佛子行
就是我們作為一個修行的人,經常要觀察自己的迷亂。就是說看自己的錯誤,而不是去看別人怎麼樣。如果你自己的心裏沒有一個真正的善心,沒有一個善的發心或者善的舉止,但是外表上卻是做出來的非常像是一個學法的人,看你的裝飾也像是學法的人,但是心中卻是不調伏,沒有安住在法上的話,那麼勢必造成一種欺誑和虛偽法行的過失。這樣一來,自己現生不僅不能得到法的利益,而且來世也是必定墮落惡趣的。因為這樣是欺誑眾生的。所以,作為一個修行的人,要經常觀察自己的迷亂和過失。
在經續當中是這麼說的。作為一個修行的人,那自己就應該經常觀察自心當中的過失,而不是去看別人的過失。所以,我們在平素的時候,要經常想一想,自己是否真實地面對周圍的這些人呢?自己的發心是否真實呢?自己的戒律各個方面是不是真正的很好?這些自己都要觀察。不能肆無忌憚的做非法的行為。就比如說我是密宗的,我是修行光明大圓滿的人,是不執著的,什麼也無所謂,然後假借會供之名,肆無忌憚的飲酒。結果喝醉了,趴在地上嘔吐、說胡話,讓別人產生邪見。這樣是非常不好的。因此,大家應慎重自己的威儀。就比丘、僧眾們來講那是不用說的,吃飯該如何吃飯,穿衣該如何穿衣,戒律上邊都是有詳細的講法;但是對居士們來講,威儀也是尤為重要的。希望大家來好好地觀察一下自心,不要在自己心中沒有產生功德的時候,外表上做一種虛偽的法行。比如說到內地之後就說我是學習密宗的人,然後自己喝酒、抽煙、邪淫,做出各種各樣不如法的行為。這樣做了,讓世人對你沒有信心是小事,因為這個緣故對所有學密宗的人都沒有了信心,就說學密宗的人就是這個樣子的,就干係重大了。
我們在任何時候,都要觀察自己心中的過失。我們做為一個真正的行法者,應善於調伏自心,不觀察別人的過失,只觀察自心當中的失誤。那麼你出去到任何一個環境當中,別人看你的威儀濟濟,自性調柔,慈心悲心全部具足,人們都能產生信心的:噢,這是真正的一個學法的人。這樣的話,無論在社會上也好,回到家裏也好,或者是任何一個地方,讓他們見到你的行為非常善妙,他們會稱許善哉,然後由衷地產生一種信心。這樣,才會使佛法光大。所以說,你自己的任何行為都要非常慎重才行。就像經上所說的,為除世間不信的緣故,所以要觀察自己的過失;為了祛除世間對自己產生邪見,進而對佛法產生邪見的緣故,所以要經常觀察自己的過失。看到任何能讓別人不生信心的行為,自己就要馬上改變;如果你自己不改變這種惡行,那你自己的行為就要影響大家,這是稱為破教的重惡。在這個現生當中,作為佛教徒自己做了惡業,讓眾生也產生了邪見;對佛法產生邪見的眾生肯定會墮落到惡趣,你自己也要墮落到惡趣。如果不都攝自己的行為的話,那麼,結果必然自他俱損。這是極其重要的!所以說要非常慎重才可以。
《攝一切真實義經》當中所說是這樣子的:為免世間不信的緣故,當認真地去行為。就是在任何時候你的行為都要非常地仔細,看你的行為是否符合於佛的戒法,是否符合你自己的發心,能否為世間之所敬信,為世間之所供養。如果讓世間的人對你產生了一種信心,因為你的緣故,對佛法產生信心的話,這是一種善業;而因為你的行為,對佛法產生邪見的話,那是最大的惡業。在這個上頭一定要謹慎才好。
平素,我們在自己的家裏或者任何一個環境當中觀察自己過失的時候,就應該這樣的想:對別人的過失,就應該閉起眼睛;對於自己的過失,要瞪大眼睛。對於別人有任何過失,你不知道,你也不看別人的過失,經常觀察自己的行徑。這就像你照鏡子一樣:照鏡子為了照得很清楚,要拿起鏡子來,反復的把它擦拭,擦拭得讓你的影像能夠現的清清楚楚。觀察自己過失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應該把自己的心放在一個非常公正的角度上,然後來觀察自己心中的過失。倘若有絲毫的過失,要馬上懺悔,馬上改變。對於別人來講,有任何的過失,你應該是不聞不問才是,因為這是一種佛子的行為。但是,我們現在有很多人很多時候不是這個樣子想的,而是往往都是在看別人的過失。別人小小的一點過失你就看到了,到處跟別人講,這個人怎麼怎麼樣,那個人怎麼怎麼樣,有了如是如是的過失等向別人宣說;而即使自己的過失象須彌山那麼大,也根本就看不到。像這個樣子,那我們的修行佛法就非常糟糕了。那就是只以一種虛假的修法者外表來騙取世間之恭敬,其結果必定會落入惡趣。
所以,就像布朵瓦格西他們說的,就是要經常觀察自己的心,勿令別人生起疑謗之心。就是說任何一種行為都要注意,千萬不要讓世人產生邪見和疑謗。
還有,卡仁巴格西是這樣說的:在任何時候善護自己的心,不讓別人產生不信。不敬信的這種行為對聖教的危害是極大的。
不管任何時候,為了防護佛陀的教法不受危害的緣故,為了不對善知識的教法或者所有聖教產生危害的緣故,要經常觀察自己的心相續,看是否有過失,如何去剔除自己心中的過失,讓自己的功德漸漸地圓滿起來。所以經中說,“如果自己經常觀察自己的過失,那你的功德會漸漸地增長;如果你經常觀察別人的過失,那麼你的過失會逐漸地增長。”
善知識們是這樣說的。“如果自己能觀察自心的話,上師是不需要的;如果自己能調伏自心的話,友伴也是不需要的。”所以,在任何時候,調伏自心,觀察自己的失誤,這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說,要經常做自我調伏。
仲敦巴也是這樣說的:如果能夠宣說和洗淨自己的過失,這種人可稱為智者。
真正的智者是這樣的:能夠把自己的過失擺到桌面上,自己能夠觀察自己心中的失誤,並且能夠改變它。但是,我們如果只是一味地去宣說別人的過失,卻不看自己的過失的話,那是極其愚癡的行為,不僅是離經叛道,而且勢必墮入惡趣。因此,希望大家能多從內心深處深深地觀察一下這種虛偽外表帶來的過患,讓自己發誓做一個真實的修法者。不要外表上看上去非常的威儀、非常的莊重,心裏上卻是在想著名利啊、恭敬啊、供養啊什麼的。如果是為了這樣而護持外表律儀的話,那你就是法中之賊,你就是能夠破壞佛法的敵怨,勢必會墮入地獄。這是不需懷疑的事。因此,希望大家為了讓自己真正於菩提道中獲得堪任,為了使自身的解脫獲得把握,要經常觀察自己的心是否真實地清淨,是否安住於真實的戒律當中,不去觀察別人的過失,經常觀察自心的過失,改變自心的過失,從而使自己逐漸趨向究竟圓滿。如果能夠這樣的話,那你的功德就會逐漸地增長。所以,千萬不要說我是學密法的,對任何的行為都可以不檢點,到處肆無忌憚地大放狂言,做出各種放逸、懈怠、或者違背律儀的事。如果那樣的話,對於整個佛法都是非常危險的,而且對你自己來講也是極具危險的事。所以這點希望大家牢記在心。
衷心希望大家都能夠從內心深處反省自己的過失,並且改變它,讓自己變成一個真正的修行人,不是以外表來騙取眾生恭敬和利養的一個學法者。這一點對居士們是尤為重要的,不論是藏族還是漢族居士,能于自心深處反省是尤為重要的事情,這一點再再地請大家從自心當中好好地觀察,好好調整一下,爭取做一個真實清淨的修法者。這是對大家的一個衷心的祝願,也是我的希望。現在只是為了讓大家能夠學習的緣故,做一個攝略的講法;至於說作廣大的講說,比如說用非常優美的文辭,博引經藏,使大家哪怕是智者都能夠聽之點頭稱為善哉的講法,我不是不會講,但現在是沒有時間的了。大家都是不遠萬里來到這個地方學習佛法的,如果只是隨隨便便傳一個法,然後就讓你們走的話,未免於法上是不負責任的。就比如說給你念一個皈依,然後你說皈依上師、皈依三寶,完了之後,對於應該護持何等之律儀,如何方稱為皈依,各種戒相了無所知,如果這樣的話,也許你自己就會犯了相關的律儀。比如給你傳了一個發心的戒,你說輪回中的眾生十分的可憐,我要生起無上的菩提心,那你自己如何生起無上的菩提心呢?這種支分也不能夠善解,那這樣來了之後,得一個灌頂馬上就跑掉,你會不會犯戒,如何去修行等等,這一切都了無所知,像這些情況都非常危險。在修行佛法當中,這是極其鈍劣的一種行為。因此,這個時候我們即便時間不夠,也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跟大家宣說,希望大家在心中有所得,知道如何取捨佛法,應該如何的安住於正念,不論你修行光明大圓滿也好,還是修習般若波羅密多的大乘顯教道路也好,總而言之,如理如法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你一定要知道何為如法,如何修行方是法行,不昧道次,並且能夠精進修行,這是對大家的希望。因此,即便咱們時間短,也要把攝要的精義講給大家,讓大家心中有所得,並且能安住在法上。這是我衷心的祝願,只希望你們大家能有這種心境,並且從內心深處生起一種真實向法的心,不去觀察別人的過失,而是經常反省自己的過失,這個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希望大家把這些記在心上,並且勵力勤行善法。
不說大乘道者的過失。頌中說:
倘若由彼煩惱自在力 說他佛子過失亦損己
故于入大乘道士夫過 不作談論是為佛子行
就是說自己已經進入了大乘道,在學無上菩提的法行當中,因為自己的煩惱熾盛、煩惱現前的緣故,對於其他學習大乘道者的過失或者非過失,因為是非之心,因為自己的邪見之心,而宣說過失的話,不僅對別人是有傷害的,而且對自己的菩提法行也是極有傷害的。因為這表明,自己已經趨入分別、是非的邊際當中。因此,對於趣入大乘道當中的一切的隨學者,他們有任何過失或者是非,我們絕不以自己的煩惱心、分別心和各種執著妄加談論。如果你能夠這樣攝持自己的身心,不觀察別人的過失和各種是非的作意的話,那麼這是一切諸佛佛子所稀有的行徑。
對於自己的過失要經常觀察,如果真的有一些破犯的話,要抓緊時間進行懺悔,自己要經常來觀察自相續這是非常重要的。包括我們在侍師法上頭也都是如此。比如說我們依止上師的時候,首先要瞭解上師的功德,最後讓我們互相地生起信心。可是有時候,大家在依止法上也不是很清楚的:比如對於上師,剛開始依止的時候,就是不觀察的,非常輕易地就依止上師,依止了之後呢,心中又產生了很多的邪見,那這樣一來,就是非常有過失的了,對於我,是你們的上師,也會產生很大的過失;對於你們,也同樣會產生很大的過失。所以說,我們彼此間都要從內心深處好好地反省一下自身的過失,努力地來懺悔它,這樣子才好。
佛經上是這樣說的。如果要說把一切眾生全部都抓到監獄裏,這樣的過失是很大了;如果是有意誹謗一個菩薩的話,過失會比它更重。再比如,你要把三千大千世界當中一切眾生的財寶全部都搶奪走了,這樣的罪過是很重的;那麼就是彈指之頃,對於自己的上師或者對於菩薩產生邪見和惡念分別的話,這種罪過是更重的。因此,這種罪業我們是要小心的了。特別是在平素的時候,自己沒有能夠好好地調伏自己的心,總是一味地朝外觀察過失的話,那麼,只能損害自己的善根福德。所以,這上面要非常小心,尤其是以惡念分別來造謠或者造成各種是非的,更是非常可怕。
在整個漢族和藏族之中,藏族也不是沒有是非的,有是有的,但是漢族中有更重的是非。這樣,彼此之間互相不僅不談絲毫的功德,反而是尋找過失。就像咱們昨天所講的那樣子,自己的過失就像須彌山那麼大的時候,他悄悄地隱藏起來;別人哪怕是有一個芥子許這樣小的過失,卻是到處向別人宣說。這是我們自己凡夫的特性,這樣是非常危險的。因為,如果是誹謗菩薩的話,這種罪業是尤為深重的。這是有教證的,就像《說決定不決定續》中所講的,“倘若是觀察自己的過失的話,這樣能增長功德;倘若宣說其他人的過失的話,這樣會趨入惡道。”就是這個意思。
我們不可對入大乘道者、對菩提薩垛產生邪見或者是造謠、說是非、挑撥離間等等,對一切眾生都不應以嗔恨心、分別心或者以邪見、以說是非之心來宣說過失的。
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釋迦牟尼佛就是這麼講的:在末法時代當中,除我之外,無人能知眾生的根性,所以說勿以眾生心來分別根性。這是釋迦牟尼佛講的。因此,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只是從外表上來觀察別人是功德還是過失。實際上,當你這樣觀察的時候,本身就是一種失誤。他內在的功德你又如何能知呢?我們看到的只不過是外表的一些行為,至於他內在的,我們又沒有他心通,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這就好象那種得了肝膽之病的人,他們看到的海螺就是黃色的。本來是白色,他們看的卻是黃色,這是眼睛的翳障所成。那麼,我們現在若以凡夫的分別意來觀察,本來是菩提薩垛的法行,你也給看成凡夫的行為了。尤其是在外表法行當中,有很多的菩提薩垛為了隨緣方便度化眾生的緣故,示現各種顛狂的行為。那麼,這樣的情況,我們又如何能知呢?還有那些秘密的瑜珈士等等,全部都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神變力量,還有他們自己的發心功德,所以才顯現在大家面前的;而你用凡夫心來觀察的時候,絕對是有失誤的。
所以,正所謂一切的成熟,有外成熟內不成熟,內成熟外不成熟的區別。也就是說這些菩提薩垛,他們示現一種行為的時候,只要是在調伏有情,外表上看好像是沒有得到成熟智慧的凡夫,可他內在實際上已經是獲得了聖果的菩提薩垛,這就是內成熟外不成熟;還有的一些,外表上看起來行為是道貌岸然,但是他的內心卻是充滿了煩惱、嫉妒和分別的,那麼這就屬於是外成熟內不成熟的。這樣的分別是非常多的,但我們要把自己的嘴全部閉上;因為你不知道別人的根性,你也沒有能力和根據知道他如何如何。所以說,不要去觀察別人的過失,也不要宣說別人的過失,多觀察自心的過失,這樣才是最好的。
平素我們對於別人是否真的有功德很難真正了知。既然我們不能真正了知,萬一我們當作過失說出來的不是別人的過失,而被我們宣說的話,那我們就會產生很重的過失。就象經續當中所講的,“如果是宣說菩薩過失的話,會摧毀自己從前的善根,而且因為誹謗菩薩的緣故,會於經劫之間處於惡趣。”這是有經書為證的,因此,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哪能亂說呢?平常的時候,把自己的嘴緊緊的閉住了,有關別人的任何過失都不做觀察、不做宣說,而對於自己的過失要仔細地觀察,這樣才好。所以,大家在任何時候都要仔細、審慎。
就像寂天菩薩說的那個樣子:你宣說別人過失的時候,你就傷害了你自己的法行,因為這種過失的力量可以使你趨入惡趣。所以,任何時候觀察自己的心續都是尤為重要的。阿底峽尊者也是一再這樣講的:如果是宣說大乘道者的過失,會損壞自己無邊的善根,並趨入惡趣。因此,要觀察自心的過失,不宣說其他人的過失,這是尤為重要的。
所以說,在任何時候,大家都要經常觀察自己的心續,看看是否自己的發心清淨,自己的觀念是否已經非常地正確;對別人是這樣或者那樣,我們沒有必要去觀察。這一點是希望大家尤其重視的。尤其是在我們現在來講,大家都是學習密法的。在學習密法當中,最重要的就是淨相。莫說對於上師、善知識了,對於金剛道友之間,也是應該倍加小心的。像我們彼此之間互相的這樣觀察,尤其是在我們漢族弟子當中,這種事情是比較多的:哪怕是別人有功德呢,你也沒有看到;但是稍微有一絲一毫的過失呢,馬上就跟別人講起,然後一個說一個的過失,一個不看一個的功德。如果這樣互相誹謗、詆毀或者是造謠、挑撥離間的話,那麼我們所受的一定是惡趣的果報。試想,這麼一種明顯的事情、嚴重的問題能不引起注意嗎?所以,對於任何事情都要小心。比如我們修行密法的人來說,淨相是最重要的:不僅不看別人的過失,而且從內心深處,要經常髮露懺悔自己的過失,使自己的心趨於清淨當中,經常觀察自己是否被過失所污染,如果你沒有被過失污染的話,那麼就安住于清淨的修行當中,以圖于一生成佛的大事;如果你自己要想不被污染的話,那你自己就應該經常勵力懺悔,並且觀察自心,善防自心,像《續經》上所講的,於大乘道者過失不應宣說,乃至一切眾生過失皆不宣說。
大家都要在這個上頭好好都攝自心,安住在這樣的稀有的律儀和法行當中。這的確是需要十分慎重的。如果我們因為自己的妄想分別宣說他人的過失,於自己絲毫的利益都不會有,不管是你的名聞還是利養,各個方面都沒有任何的收穫,只能損壞你自己的功德。暫時看起來,你說別人的過失,也有人聽起來非常的安適,贊許你的說法;但是,事實上這樣久而久之,他也會瞧不起你,因為覺得你是一個說過失的人,是個是非人,任何人都不喜歡是非人,因為你今天能說別人的過失,明天也許就會說他的過失,所以任何人都不喜歡這樣宣說別人過失的人。因此,我們要從內心深處,斷棄欲說是非的這種習氣,讓自己安住於不說的自性當中。這個很重要。
就像過去阿傍大師,他在很小的時候,因為非常貧窮,也沒有上過學,也沒有什麼文化。那時,周圍就有一些僧人們來取笑他,拿著一些草,堆在他面前,說你除了會吃以外,別的什麼也不會幹,那就和畜生道的眾生沒什麼差別嘛。就這樣對待他。但是即使如此,大師都不會對他們產生絲毫的分別。就是這樣的。我們在任何一個時候,觀察自己的過失是非常重要的。
格西康樣巴他是這樣講的,“任何時候你都不要觀察自己上師的過失,因為善知識外表上如何的行為,那是對眾生的調伏,而他內心的證德與佛無異;所以如果於善知識做任何的分別和是非的話,只能造就最大的惡業。”
因此,在各個時候,我們都要小心一些,在對上師的依止上,或者是對上師的觀察上一定要慎重一些;不能說是因為現在交通方便的緣故,就一個月當中依止一百個上師,今天依止這個、明天依止那個地到處跑,一會是藏地,一會是漢地,一會到印度,到處都去尋找所謂的上師,依止完了之後就跑回來了。別人再問他,那你的上師是誰呢?他就說這個也不行,那個也有過失,這個有毛病,那個也始終不如法,到處都是過失。事實上,所有的過失都是你自己,如果沒有你自己的這種分別過失的話,別人哪有那麼多的過失可言呢?所以說,你各個方面都要小心才行。
過去阿底峽尊者他自己跟弟子們就這樣子說:“對於我來講,所有的上師都是同等的,功德了無差異。”但是,一想到金洲大師的時候,馬上合掌於頂間,眼中流淚。那麼,為什麼會這樣呢?阿底峽尊者說:“從恩德之門當中于我恩德最重的是金洲大師,所以是這樣的。”那麼,我們對於自己的上師呢?有結法緣的上師,一般的傳承上師,還有特別有緣的上師等等,也需要自己在心中來體會一下。那這當中需要用自己的信心來體會,而不是用分別心的。在很多的事情上頭大家一定要慎重才好。
在平素我們與人交往的時候,千萬要記住了,多看別人的功德,不要看別人的過失;因為我們不知道別人是否真的有過失。在我們漢族人當中經常會產生這樣的問題,沒有什麼清淨的意樂,只要是上師說這個人,哪怕說了一點好,周圍的人馬上就會議論起來,說這個人他還不如某某人好呢,他這個人毛病真是很多的等等就開始議論。總之,就是把別人全部誹謗了,壓制了,這樣才可以;如果要是對別人有好處的事情堅決不做。這樣對自己有什麼意義呢?對你的修行有意義?還是對你解脫有意義?但是人們還是這樣去做,這就說明自己的確是需要調伏的了。
實際上,於善知識的角度也好,還是諸佛的角度也好,都是這樣講的:“一切過失當中,誹謗善知識與誹謗三寶的過失最為重。”經上有這樣講法,“若有人把三千大千世界眾生一起殺盡,此人過失不重;若有人於菩提薩垛心存妄見,並作是非爭議者,其過大於前者。”是這樣說的。你殺盡一切眾生的過失,都不如誹謗菩薩的過失重大。那麼,剛才已經說過,我們誰能知道誰不是菩薩呢?所以一定要小心,如果自己不調伏自己的心,很容易造就重大的過失。
再者,對於法和宗派之間,也是不應該產生任何爭執的。對法與宗派產生爭執是為密咒第六墮--密宗當中第六根本墮罪。就是在佛法和宗派當中,比如顯宗、密宗、黃教、花教、白教、紅教,就是對這些教派之間、修法之間、善知識與善知識之間等等產生爭執的話,這就是密宗當中所講的第六根本墮罪。我們般若波羅密多道當中的無比能仁釋迦牟尼佛也是這樣子講的。因此,我們作為一個真正持有大乘道的人,不論你是隨學顯宗還是隨學密教,總而言之,從自己心中斷棄對一切法的貪執,視一切法為平等,這才是重要的。除此之外,還有比如在講法的地方、寺院和寺院之間產生爭執等等,這些都是不應該的。那是因為我們自己的心中不清淨,如果抱著一個不清淨的心再來觀察過失的話,只能給自己造成更大的過失。要是再宣說這種過失的話,的確于自己的功德之分沒有絲毫增長,只是在過失當中漸漸讓人瞧不起。因此,我們不去瞧不起別人,絕對不去貶低別人,而且只見別人功德,不見別人過失。即便不見功德的話,至少也不說過失,這是大乘道的學子應該去奉行的法行。
但是,倘若我們自己心中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分別心,不容別人在自己面前顯示功德的話,那麼這個時候,就很容易因為妄想分別的緣故,去誹謗或產生其他的爭議的。所以,大家都一定要小心自己的分別心,很多過失是因它而生,很多功德是因它而亡。如果寺廟與寺廟之間、法與法之間、人與人之間、善知識與善知識之間產生爭議和分別的時候,心中應該觀察一下自己,倘若你自己能夠產生觀察功德的這種作意的話:你儘量觀察功德,調伏自己的心境。倘若你自己不能做到,那麼你至少要知道,我不見一切過失住於平等舍,就是對任何人的過失都不說也不知道,把它全部放棄了,不做觀察。是這樣的,因為我們自己的心是需要自己來調伏的。這個真是非常重要的。尤其對我們漢族的弟子更是非常重要的。
阿底峽尊者說過,“西藏是因為本尊太多的緣故,所以被本尊摧毀了。”
就是因為今天想修這個法,明天想修那個法,這個法不成,那個法也不成,草草率率,散散亂亂的,最後什麼法都沒有修成。
那現在我們漢族人也是這個樣子,被本尊多的緣故摧毀了。我們有很多人去修行的時候,今天修這個金剛橛,修一修呢,覺得沒有什麼感應,沒有加持力;修修文殊菩薩吧,然後修文殊菩薩的時候,又覺得沒有什麼感應;這樣明天修修觀世音菩薩吧。今天這個法,明天那個法,修來修去,事實上自己心中任何一個法的收穫都沒有得到。為什麼呢?就是自己的貪執妄想分別習氣的緣故。因此,要讓自己的心堅住安定,這樣才能獲得真實的利益。
其他經續、論著當中,尤其是寂天菩薩、無著菩薩他們所說的就是這個樣子的。總而言之,就是不觀察任何過失,經常觀察自心當中的失誤,對一切法生起平等的敬信,並且能夠生起增上意樂,這是佛法當中所需要的。這個事情非常重要,希望你們大家把它當成一件大事情來看,因為這個誹謗啊、造謠啊或者是挑撥離間啊,在我們的習氣當中是非常重的,而且就是因為這種不和合的緣故,斷絕法緣就會由此而產生。所以說,這種過失是最重的一種過失。如果不把這種過失調伏斷棄的話,那麼我們的修行道路將是沒有指望的。
所以,希望大家一定把它當做一件大事情。從內心深處好好的觀察自己,千萬不要妄加任何的伺察和分別,一貫的安住于自己的修行當中,來調伏自心。這是我對大家衷心的希望。
對親友和施主斷棄貪嗔的緣故,遠離貪欲的支分。頌中說:
為得利養相互起紛諍 聞思修之功德退失盡
故當于諸親友施主家 斷除貪心是為佛子行
我們平素在交往的時侯,有僧有俗,親戚啦,朋友啦,或者是自己重要的弟子啦,還有施主啦,他們經常供養自己,讚歎自己,自己名聲很好,受到恭敬。那麼,在這樣的時候,如果產生貪執的話,則對其他人受到施主的恭敬,或者其他人得到施主的好感的時候,我們為了保護自己的面子或者榮耀,就會互相辯論,互相爭吵,或者是產生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如果這樣,那你過去聽聞佛法、修行佛法的一切功德都會喪失掉。所以,想到了這種過失的時候,對於一切能讓我們生起貪心的親友和施主的家裏,都要斷除貪心,這樣才是佛子的行為。
這是非常重要的事。平常,在自己的心裏就很容易對於一些外界的事情產生一些貪染,因為這種貪染的緣故,就會產生一種很大的習氣,比如說貪、嗔、癡、我慢等等,在這當中就會生起。因此,在任何時候都要調伏自己的心境,對於外界的事情,不論顯現如何,都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緣所現。那麼,不論是你所見到的弟子也好,或者我們的親戚朋友也好,這些沒有一個可以永恆相伴的。就包括弟子對你恭敬也好,供養也好,別人向你頂禮啊等等。這是因為尊重你的緣故,是因為因緣的緣故,而不是因為你強迫來的,如果說要是你強迫的:這是我的弟子!這是我的施主!這是我的家裏人!不准別的人到我這裏來!也不准你跟別人好!你要是供養別人一分錢、一毛錢都不行,這樣就不是我的弟子!總而言之,抱著拒絕別人,而貪戀自方的、為了想把自己身邊的利養和名聲都維護得住的,那麼,這種心就會給你造就很大的過失。因為這是一種我慢的作意;因為這種我慢,嗔恨心也會隨之而起;這樣一來,一切修行佛法的功德就全部喪失殆盡。
因此,在任何時候,都要注意自己的心是否對親友產生貪執。須知,不管是弟子也好,或者上師等等周圍的一切的順緣,都是因為過去世的願力和今生能漸漸成熟的緣故;如果沒有過去的願力和因緣,今生如何能得以成熟呢?你強求是得不來的。就比如說天上有太陽,水中有蓮花。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蓮花就會綻放。這是自然的法性,不是說它有什麼樣的造作,這一切就是如此。那麼,我們不需要去強求,比如說非得要有什麼樣的弟子,或者非得要有什麼樣的一種供養啊,別人對自己的恭敬啊等等。如果你自己發過這樣的願心,如果你有這樣的一種因緣,那麼與自己有緣的弟子會自然到來,施主等等也會自然出現,都會在恭敬心和清淨意樂當中聚集到你的周圍。這是一切法當中自然的一種自性,這上頭是不能夠牽強的。
就比如說我們年龍,我們這個地方也是如此的。就像我自己來講,沒有跟大家說,“你們一定要給我做弟子。”沒有這樣的必要。我們在座的各位,都是來自三十多個省市和自治區的。大家來的時候,我只是說,你們在法上有這樣需求的話,那就來這個地方。我並沒有也不能說,“你不做我的弟子就不行,你非得給我當弟子,我就得要你這個弟子。”沒有這樣一個必要。對任何一個人都是這樣的:來者不拒,去者不留。你來到跟前的時候,作為上師對你是非常慈愛和攝受的;但是你如果要是離去,哪怕在這裏待一分鐘就要走的話,你有你的自由,絕對不會說,“現在你要給我做弟子,趕快到跟前我給你做個灌頂,灌完頂後你成我的徒弟了,不准找別的上師,不准你依止別的善知識,也不准你到別的寺廟裏去,自己老老實實待在年龍寺。”沒有這樣一個要求,也沒有這種必要的。你們馬上走的話,你的腿也沒有被人捆住,想往那去往那去,這一切都是你自己信心的緣故。
對於我們來說,如何去依止上師,那天已經講過了:你以自宗為主,但是不遮止他宗。這是我們的一種法行,別人如何的長短,應該是允許其存在。對於我們自己來講,上師是我們的有緣上師,法是我們自己傳承的法,那麼我們就這樣的修行自己的法就行了。那你把握好自己自宗的修行,同時隨喜和讚歎他宗的存在,這是我們傳承當中的個性。應該是如此的。你們大家都自己好好地想一想,是否如此地來把握自己呢?(待續)
年龍上師父母仁波切講授《佛子行三十七頌講記》(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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